*參加講文明樹新風1111活動,壓線交稿
*一個用"恨網"體現"空網"的"恨空網"......乾我在說什麼
*很意識流,不好理解我的錯
*自覺寫得很差,果然是不能臨時抱佛腳
*答應我,雷恨空網三角的的別別別別進
*但他真的是空網!!!真的!!!>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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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不能再更糟了
并发的疼与转醒的意识逐步共调,哪里伤了,哪里断了,又哪里疼了,他一概没概念,也没所谓。网中人睁著眼,看不出什么眼神,对面是同样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南宫恨。
护著小子离开后他就没打算活着,摘了多少人头,敌人愤慨地叫喊,沙尘,兵戎相交。
一场败仗。
一场难看的败仗。
将领就是该战死沙场的。
与面前之人交缠,倒不如自我了断来得容易简单。
显然是没能如愿。
网中人击向胸肺的手被狠狠扳住,更正确点,应该还包含几乎掐进他血肉的手指。
「你想死?」
带着肯定,甚至愤怒的疑问句。
网中人没想说话,他口干,满喉头的血的味道。
南宫恨喜欢他的傲气,他激赏,但却矛盾地恼怒,网中人听到他手骨断裂的声音。
「黑白郎君要救的人,就是阎王都取不走」
他甩掉他废掉的手「真难看」
「何时,残兵败将也能使你落魄至此,难看,当真难看…,」
「当真,惹怒黑白郎君!」
似乎不做什么就无法平抚他的愤怒,击向网中人的一掌带着狠劲,网中人自然不闪不躲,死,是再好不过。
硬生生停下的掌风忽地变成推搡,网中人重重撞上身后山石,撑不起身子,狼狈至极。
「网中人!」
回应他的只有吐出满口血沫的声音。
「网中人!你当真惹怒黑白郎君!」
被揪著衣服提起,篓空的面具早被打飞,露出完整的,好看的,带伤的,惨不忍睹的容颜。
「你要死,黑白郎君就让你死个够,一次,两次,不论几次,我会让你生生世世体悟自己该是怎样的存在,一个只能屈服在南宫恨的脚下的存在,我知道你有得是毅力,你很有毅力…,」
你该是那个宁死不屈,那个永不言退的…
那个任意自我无所拘束的…
「那个网中人何时竟成了他人的附属品,让一个毛头小鬼呼来喝去,哈哈哈哈!简直…!」
不该是……
「如今的网中人,黑白郎君简直连杀你都不耻!」
不该只是什么该死的,任人差遣的,妖神将。
南宫恨放开他,不明所以地气急败坏似地离去,任由网中人自生自灭。
网中人从没怕过什么,就算是怎样糟,怎样难看的局面。
死便罢,不过一次重生。
可他现在显然是生,不如死。
2.
终是没有走远。
没有语气中那些张牙舞爪的杀意,许真是如他所说,连动手杀他都不耻。
可要说是照看,又天差地远。
南宫恨只是等在那,不知道等的是他的好转还是咽下最后一口气。
真是莫名其妙的人。
网中人终究不是什么脆弱的人族,魔族的血液使他茁壮,归属的意念使他强大。
他终是好起来了,一点一点的,一步一步地,凭的不晓得本能还是其他的,別的什么。
南宫恨自然不懂。
他只是无法抑制的兴奋狂躁,想的只是一场淋漓尽致的对决,或者,也是其他別的什么。
网中人自然不懂。
心思各异的两人,想的自然两回事。
3.
十三天了。
戮世摩罗惦量著,是生,也该回来了,是死,也该寻回尸体了。
太不对劲了。
他听着派出去的修罗士兵重复回报搜寻无果的消息,他不确定妖神将是否活着,那一战败得太彻底,逃得太仓惶,可他记得他搂空面具下的眼睛,视死如归。
他已经做好再一次失去他的妖神将的準备。
可他又隐约觉得他还活着。
可是吧,
他没有回来。
「放心好了,妖神将就是背叛整个修罗国度,也不会背叛他的帝尊的」
公子开明一句若有似无的揶揄使他开始假设一些可能,他从没想过的可能。
妖神将的离开。
无关死亡的离开。
离开这种现状,离开他们现在这种,缱绻不明的现状。
而这个离开,出于网中人的选择。
当这个从未有过的猜想冒出,便是火苗助长零星散落的疑惑及不安,他扩大,蔓延,直至燃烧完全。
他这才想,他竟还会惧怕失去什么吗?
4.
网中人复原得挺快。
纵然没有什么特別照料,甚至连贴心一点的伤口处理都没有,凭的完全是时间与魔族血液的强大。
可他终是需要养分的。
没有血与肉品的滋养,他虚弱不堪,最多只是从垂死之人变成有平稳呼吸的死人。
南宫恨知道他需要什么,可他这样狂傲的人,没来由救一个将死之人…或许是出于曾是宿敌的,莫名的牵绊,或者是强者的相知相惜,又或者是其他的…,別的什么。
不论其由,已属不可得,指望再多,那是不可能。
可他南宫恨依然乐于驾驭一切,尤其是这样一匹垂死依然孤傲的野马。
南宫恨划开手心,流淌着网中人渴求的养,他抓着他的头,强灌汤药那样的粗鲁,「网中人,黑白郎君要你记住,你不过我一手紧握,就能掐死的…」
「我要你生,你就得生,我要你死,你活不得」
救人就救人,哪来那么多借口……,网中人想着,咽下一点一滴来自南宫恨手心的血液,一瞬竟真有一种错觉,一种他始终都落在他掌心的错觉。
5.
他几乎是全好了。
就是那日让南宫恨折断的手骨都复原了,到底是魔原生的韧性还是那几滴聊胜于无的血液。
网中人没去想,也没意义。
「你要离开?」
网中人费解,难道他好了,还要待着吗?
南宫恨追过来「你要回去?」疑惑的口吻。
「我要回去」
这是网中人这些日子以来说的第一句话。
南宫恨没想到是这么一句话。
「哈哈哈哈!回去?回去继续陪那毛小孩过家家,还是做他的马前卒?」
网中人还是走,黑白郎君挡着。
「网中人!你一次又一次复生的毅力,你的好强,你的傲气,你所谓的尊严呢!」
他揪著网中人的领子,像那天的怒不可遏。
「网中人!回答我!」
「魔世败了,败得一蹋糊涂,时间换来终究现实,三年…你都看到的,而你非但看不清现实,竟还成了给人指著手脚,呼来喝去,随着胡闹的网中人!」
「你何曾这般自我放弃!自甘堕落!你简直堕落得…」衣领被揪紧「令黑白郎君愤怒!」
网中人被狠狠打了一拳,摔飞几尺,他撑着站起,一样没什么表情。
「网中人!来!来打一场痛快淋漓的死战!」
拳掌很快袭来,网中人就是没所动。
南宫恨停顿,「网中人!你这是干什么!你这是要坐以待毙吗!」
他让黑白郎君打得跌在地上,再被提起,持续了不晓得多久,只有南宫恨一次次的让他还手,让他拿起自我,拾回尊严的叫喊。
费尽心力的声声叫喊,终是化成回音,消去。
网中人被重重甩开,撞上山石,满身鲜红。
「网中人!」
「网中人!!」
声音嘶竭,恣意颤抖。
像是终于累了,投降了,一声声网中人,隐藏多少复杂情绪,或者,情感。
「为什么不还手!」
「网中人!你究竟…!」
「…打够了吗?」
网中人抹去嘴角血沫,「打够了,我不欠你了」
「……你!」
黑白郎君是全身颤抖,「你以为这样便能解黑白郎君心头之恨吗」
「那就打死我」
「…好!好!」
网中人看着几乎咬牙切齿的南宫恨,「黑白郎君就如你意!」
捶入胸肺的重拳生生偏开,碎开他身后的山石。
他们间距不过厘米,网中人可以清楚看见南宫恨眼球的血丝。
眼前之人再多的疑问与情绪最后都化成了网中人三个字。
多少个生世的『网中人』。
「黑白郎君…你还不明白吗?」
明白?他需要明白什么?
网中人推开他,用的死命才举起的手臂。
「你已经杀不了我…,」
步履艰难,却执意向前。
「哈哈哈哈!吾杀不了你?吾黑白郎君杀不了一个孱弱不堪毫无求生意志的懦夫?」
「哈哈哈哈!笑话!笑话啦!」
「…让开」
「嗯?」
「还是,你黑白郎君要讨救我的人情?」
南宫恨大笑,有些复杂,可能有怒,有不屑「黑白郎君不需要那种东西!」
「那还有什么纠缠的必要」
一句带肯定的疑问句,一记重拳,正中你的要害,击得闷闷响,没有声音,却痛在内里。
许是由著方才黑白郎君的笑声而至,不远山头上,网中人看得到修罗国度的旗帜。
南宫恨回头看去,天暗灰濛,只能瞧见逆光将那人描摹成形的影。
「爱将,我们回去了」
戮世摩罗伫立山巅,仰视之下竟与平日囫囵模样有所不同。
网中人看了南宫恨一眼,朝山峰那头而去。
「网中人!」
他停下拖沓脚步,背后是黑白郎君的「吾真是对你失望至极!」
网中人竟是闷笑出声,里头是不屑,或是索然,他说
「你怎么想,吾根本不在乎」
6.
「网中人」
「网中人?」
「网中人……」
「喂…,出神成这样,太不给我面子了吧」
网中人意思意思直了直身子,好让小子扶著他腰的手能找到施力点「…怎样?」
「我会吃醋阿…」
「吃醋?」
他听不懂那些人类的用词。
戮世摩罗只是稍稍顶著,并不用力,后头传来恶趣味的问句。
「你在想他吗?」
听不出什么情绪,像家常便饭的询问。
「想到哪里了?」
网中人背对他,没能瞧他什么表情。
「被他所救的那些天,你们也做这些吗?」
网中人想,戮世摩罗如果有病,肯定就是自虐症。
顶撞的力道开始加大,话也开始零零散散。
中间说了什么网中人开始没记住,他只管攀著能稳住身子的东西,将脸面埋进被褥里。
他连喘息都吃力了。
戮世摩罗开始断续喊他的名字。
一声声,不似曾经来自某人激动昂扬甚至满是怒气的。
它黏腻带点撒娇,隐含某种缱绻不依的东西。
它成功替之了多少个年头,他认知为宿命的东西。
他不晓得那是什么,他只知道,那是人类称之为「情感」的东西。
魔有情感吗?
「网中人」
「…怎?」
「若我没寻到你,你还回来吗?」
网中人想了一下「妖神将不会背叛帝尊」
「我是指…,你不是路痴吗?」
戮世摩罗得来一个要命的肘击。
他摀著肚子,眼眉却笑咪咪的,从后拥著他的…,
「不过这次你没有迷路,值得嘉奖」
他拥紧了人,是怕失去的力道。
拥著的,是他的妖神将,网中人。
魔有情感吗?
他任身后少年的双手在他身上胡作非为,
若宠溺,也是一种情感的话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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